苗舔舐着锅底,药罐中升腾起袅袅热气,散发出阵阵药香。
石飞扬专注地盯着药罐,时不时搅拌一下。
待汤药熬好,他轻轻端起,坐在龚思梦床边,用小勺舀起汤药,轻轻吹凉,再慢慢喂给龚思梦,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。白虎也安静地蜷缩在一旁,它那原本威风凛凛的眼神中,此刻也多了几分关切,时不时用脑袋蹭蹭龚思梦的手,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对情侣。
然而,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。一日,栈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打破了栈内的宁静。林婉清从辽东飞马而来,她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,几缕碎发贴在泛着红晕的脸颊上,长途奔波的疲惫丝毫不减她的美丽。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,径直走进栈,找到了石飞扬。
“总舵主,我已成功组建好雄樱会辽东鹰嘴岩分舵。”林婉清的声音清脆悦耳,如同山间清泉,“您和廖培给的两块金砖,已经兑换成无数碎银子,分给了分舵的弟兄们。除极少数弟兄留守鹰嘴岩基地,其他弟兄均乔扮作小酒保、店小二、樵夫或是小商贩,经营小酒馆、小栈,密切关注着辽东江湖的各种消息,若有重要情况,必定会飞鸽传书来报。”
林婉清微微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,接着说道:“现在,我以雄樱会传功长老兼任济世堂堂主的身份,请求随您南下苏州府,到江南去发展雄樱会的弟子。”
其实,林婉清心中藏着更深的缘由,她自与石飞扬分别后,相思之苦如影随形,日夜煎熬。无数个夜晚,她躺在床上,望着窗外的明月,脑海中都是石飞扬的身影。她实在熬不过这份相思,哪怕不能嫁给石飞扬,只要能待在他身边,每天看他一眼也好。这份心思,她深埋心底,未曾言说。
石飞扬听后,心中暗自叹了口气,他无奈地答应了。
他又怎会不知林婉清的心意,可他的心早已被龚思梦填满。
林婉清医术高明,随即为龚思梦把脉。她的手指轻轻搭在龚思梦的手腕上,眉头微微皱起,仔细地诊断着病情。随后,她开始为龚思梦疗伤,手法娴熟,动作轻柔。
龚思梦躺在床上,看着林婉清忙碌的身影,心中却涌上一阵哀伤。
她在心中暗自叹道:“诶!柳婷婷刚走,林婉清又来和我争男人,我的命怎么这么苦?”
龚思梦出身神水宫侍女,自小在宫中地位卑微,这让她在面对林婉清时,内心充满了自卑与不安。
林婉清乃是辽东长生堡堡主林辉之女,不仅貌美如花,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,而且温婉可人,待人接物总是恰到好处。
她医术高明,刚才为自己把脉疗伤时的专业与专注,更是让龚思梦自愧不如。
林婉清剑法高超,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气,颇有才智,无论是组建分舵还是处理江湖事务,都展现出了非凡的能力。想到这些,龚思梦的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,沉甸甸的。
在龚思梦养伤的日子里,这份担忧如同野草般在她心中疯狂生长。
每当石飞扬和林婉清交谈时,她总会偷偷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,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不安。
她害怕石飞扬会被林婉清的优秀所吸引,害怕自己会失去石飞扬。
有时,她甚至会陷入无端的猜测和幻想之中,想象着石飞扬和林婉清在一起的画面,心中便一阵刺痛。她爱得压抑,爱得辛苦,却又无法自拔。
石飞扬整天夹在两人中间,也感到无比难受。
他能感受到龚思梦的不安与痛苦,也明白林婉清的心意,可他又不知该如何平衡这一切。
他试图在照顾龚思梦的同时,也不让林婉清感到被冷落,可往往适得其反,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。他时常独自坐在栈的院子里,望着夜空发呆,心中满是无奈与困惑,不知道这段复杂的感情纠葛该如何收场。
烈日高悬,炙烤着济南府的街巷,尘土在热浪中肆意翻涌。
这天,林婉清步履匆匆,细密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头不断渗出,顺着脸颊滑落,浸湿了她的衣领。她手中紧紧攥着装满药材的布袋,一心只想快点赶回金辉栈,为受伤的龚思梦熬制汤药。她心中牵挂着龚思梦的伤势,更惦记着石飞扬,想着能早点回去,或许就能多见石飞扬一面。
刚回到栈附近,一阵喧闹声骤然传来。
林婉清抬眸望去,只见一群身着绫罗绸缎的人簇拥着一位公子走来。
此人正是神剑山庄的少庄主谢至川,一袭月白色锦袍随风轻摆,绣着金丝云纹的袖口仿若灵动的流萤,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闪烁生光。腰间镶嵌美玉的腰带,每迈出一步,便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,似在诉说着他的不凡身份。
他手中的雕花宝剑,寒光闪烁,剑柄上的宝石散发着冷冽的光芒,仿佛凝聚着千年的霜寒。谢至川高挺的鼻梁下,薄唇微微上扬,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与轻蔑,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蝼蚁。
此刻,谢至川的目光在人群中随意一扫,刹
第117章 117情殇之下:谢至川的卑鄙算计与江(4/6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